【航海组/ShayXEdward】鸽子(9)
今天把之前写的搬上来,翻了一下第八小节发现写得真是太烂了,自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都不知道怎么接【怀疑人生】
三十三
爱德华的信到的时候,是一个大晴天。谢伊穿着睡衣,袖剑和枪都还压在枕头底下,半睡半醒地微微睁开红棕色的眼睛,发现鸽子就站在他的床头柜上,抬起一只脚,用橙色的小喙梳理白色羽毛,水润的黑色眸子滴溜溜地转着。
“哦,嗨,见到你真是高兴……”
谢伊又合上眼睛,勾着唇角抬起上半身来,伸出一根修长手指在鸽子头上点了一下。鸽子也表示友好地用脑袋回蹭。他们也是难得有这种和睦相处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春回大地,使得空气都分外温柔吧。
“我倒是明白了他为什么生我的气了。”谢伊趴在柔软的大枕头上,随手把挡在眼前的褐色发丝别到耳后。鸽子晃着脑袋。如果鸽子会写字,它一定要把眼前这个男人落寞又无奈的走神脸给写下来,加以大量讽刺与控诉。他到底知不知道和人说话的时候眼睛要对着人啊!和鸽子也一样啊!没有鸽权!
谢伊拿到那几封信之后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盯着写信人因情绪激动而狂乱的字迹,他好像能够看见,那个看似五大三粗,事实上心细入微的男人因为担心而把字写得歪歪扭扭(虽然本来他的字就算不上太整齐),因为挂念而心不在焉地随手糊上火漆,因为难过而在他的船长室里来回踱步,喉结上下滚动。事实上谢伊越看心里也越火。不是愤怒,他怎么会因为爱德华担心他而愤怒?他觉得自己心底升腾起一股无名的火焰,像飞蛾向往的那种炽烈,把他整个人都烘烤得喘不过气来,可他却还为此感到兴奋与新奇,想要伸手去触碰那火,想要张开双臂去拥抱那火,想要与那火焰融为一体。他思考了一小会儿。
聪明如他,自然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火是爱德华带来的,而是因为什么而产生,他暂时还理不清楚。
后来那几天一直在奔波解决他没完成任务带来的一系列麻烦,这一次舒服的春眠是他这些天来的第一个好觉。他看见鸽子来的时候很高兴,因为爱德到底还是口嫌体正直给他回信来了。
他坐到书桌旁展开信纸,上面没写几行字。
“寇马可你这种愚人的技术太低级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人拿这个开玩笑的?你如果想要祝我愚人节快乐你可以说你其实是个女的啊?”
“我前几天的脾气不好你见谅吧,我自己也没找出个原因来,询问朋友他们给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答案。”
“你要来拿骚我不反对,但我要告诉你,这里没有美酒和美人招待你,只有我的拳头跃跃欲试想要体验打在你脸上的感觉。”
“现在是1722年4月12日,愚人节大王。”
“爱德华·肯威。”
前几行谢伊还含着浅浅的微笑在看,可目光触到倒数第二行时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我根本没有在愚弄他。”谢伊一只手撑着脸,鸽子不满地叫了起来。
“抱歉,我这就给你弄些水来,”谢伊连忙把那信放下,可摸到了信纸上那个特殊的凸起,低头一看是刺客的标记。他一时心烦意乱地把手边的笔记本扣在了上边,起身去给鸽子盛了水,歪着头看鸽子整个脑袋消失在那个铁制杯子里。
“你真是个神奇的小东西,我明明把窗子都关上了,你却还是有你的办法进到我的屋里。”谢伊趴在桌上,摸索着他红色的发绳,“我想最近趁着我没什么要事,天气又好,是去见见我那个可爱朋友的好机会。”
鸽子不说话。
三十四
“见信如面,爱德,我了解你生气的原因了。当时我在海上奄奄一息,没能够收到你的回信,现在这几封信终于辗转回我的手上,对不起,我很惭愧,我真的很抱歉,同时谢谢你这样地关心我,你人真是太好了。”
“这封信寄出后,我就启程前往哈瓦那了。很快我们就会见面。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做出补偿,只要你想。”
“此外,相比拳头我更喜欢酒。”
“给我一杯朗姆吧?求你了。”
“将要掌舵乘风破浪的,你的,谢伊。”
……
“为什么船长收到信之后一直脸红扑扑地坐在那个木桶上一动不动,他是不是生病了?”查理和安妮咬耳朵。
“我猜是他情郎写来的信描写太暧昧了。”安妮悄声回答。
“噢,不,船长有情郎了?”查理哀嚎起来。
安妮:“?????”
三十五
这天爱德华趴在船舵上发呆,手里是那张信纸,用阿德的话说,“爱不释手到魔怔的程度”的一张信纸。天边流云泛彩,整个天空像个艺术家故意为之的调色板那样格外赏心悦目。暖暖的海风温柔地拂过他的脸。爱德华后退几步坐到身后的扶杆上,翘着脚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读。
见信如面,啧,文艺。
还乘风破浪呢。
阿德登上船的时候看见他们船长坐在船尾傻笑,无奈地把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丢进海里,朝爱德华大喊:“喂,肯威,你注意到了吗,有一艘我们从没见过的船正逼近拿骚的海湾!”
爱德华一愣,“没见过的船?”
“对,没见过的船。”阿德有点不爽,“你别整天就读你那封信,我看你的脸都要被信纸吸进去了。”
爱德华挠挠头。“哦。”
这下反而换阿德无话可说了,要是换作平时眼前的海盗早就伶牙俐齿地顶回来了,今天居然就这样乖乖地什么也没反驳。阿德抱臂,他妈的爱情使人昏迷。不过他看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希望不是因为还沉浸在粉红泡泡里飞不出来。
爱德华跳下扶手,稳稳地落到夹了钢铁的木制甲板上,“把望远镜给我。”
总算还算是有点理智,阿德啧啧两声把手里的望远镜丢到他怀里。
爱德华将望远镜举至眼前。
那是一艘灵活的战舰,挂着他并不认识的旗帜,看样子并不是海盗,却也不是那群没脑子的各国海军。水手一个个的看起来都是健壮好战的小伙子,没有特定的制服。船头的雕像和船帆上的旗帜无不显示着船长的品味。
他把望远镜移向舵手的位置。
“喂,爱德,你怎么啦,一下子僵住?是很强的敌人吗?”
阿德的手重重地拍在爱德华的肩膀上。
“不是。”爱德华轻声说,把望远镜收起来夹在腋下,又低头看了眼手中信纸的背面。
“可今天是1760年4月18日啊。我的的确确没有在戏弄你,我甚至都忘记那天是愚人节了。”
他重又举起望远镜,这时候莫林根已经离寒鸦号很近了,近得他不需要望远镜也可以看清楚那个意气风发的掌舵人。
谢伊扭过头往西面看过去。
尽管拿骚傍晚的景色美得惊人,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只寒鸦。
金色头发好像也很不错,谢伊想,随后笑了起来。
字数:2330
今天真是谜之高产
我觉得画风有点变了
下次我会努力掰回来的,而且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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