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窗侠GG

阿不思·邓布利多十七岁的那年夏天回到了高锥克山谷,并认识了一个才华横溢的漂亮朋友。

不错,是一个漂亮朋友,他的头发是福灵剂那样的金色,眼睛是浅蓝色的矢车菊花瓣,嘴唇的颜色像侏儒蒲,不过并没有绒绒的毛,那样就太恐怖了——老实说,有的时候邓布利多觉得那颜色用最完美的高级迷情剂来比喻才最合适,尤其微笑起来的时候。

他的名字是盖勒特·格林德沃,金发的少年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点德国口音向邓布利多做自我介绍。

那双眼睛实在好看,仔细看和自己的眼睛很相似,不过要稍微浅一些,而且眼里总是带着些许的凌厉,这大概是沾染了北方旷野的风霜。

邓布利多的眼睛,更像是湖,这是格林德沃的评价——“波澜不惊,但是又那么吸引人”。

虽然格林德沃比邓布利多小一岁,但这对他们建立深厚情谊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影响。

他们是那么相似,又是那么不同。格林德沃的快乐狂放以及他的远大理想都对邓布利多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深受命运摆布的邓布利多——他想要和他一起改变这个世界,“给命运一个阿瓦达吧,阿不思。”他说。

他们关系亲密起来,显然每天在巴沙特的二楼聊不够,在阿不福思的羊圈里聊不够,在高锥克山谷的任何一寸土地都聊不够,深夜灵感突发时,还会光着脚扑到书桌旁飞速运动羽毛笔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然后卷在猫头鹰的脚边,由这位信使代替自己去敲打挚友的窗户玻璃。

“实话说,这样太麻烦了。”

第一次邓布利多打开窗户见到的不是自己那只操劳的宠物而是一个反射着月光的金色脑袋大吃一惊时,格林德沃这样抱怨着,然后翻进邓布利多的卧室。

碰巧那天晚上阿不福思夜里起来喝水,推开门就发现阿不思门缝里露出的光,而且还听见有说话声,心底想着阿不思肯定又是在和那个德国来的家伙一起练习黑魔法,敲了一下门(完全没有意义)就推门而入,进了阿不思房间只看见窗口大开,和他有着一样的红头发的少年坐在窗边挑灯夜读。

“我吵醒你了吗?”邓布利多柔声问,他的弟弟瞪他一眼,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那是格林德沃第一次跳窗,幸好他及时给自己施了个缓冲咒才不至于把他高挺的鼻梁给摔成两节。第二天他怒气冲冲地和邓布利多说要给阿不福思念闭耳塞听才行。

如此爬了大概有几次窗,又一次被起夜的阿不福思中断会面的邓布利多很无奈,对重新爬上窗台的格林德沃说:“我们又不是偷情,你为什么非得跳窗呢,盖勒特?我会和阿不福思解释,他会理解我们的事业的。”

格林德沃单膝跪在窗台上,然后转了转他那双浅色眼睛。

“我可没说我们不是在偷情,阿不思,为了你可怜的弟弟着想,还是别让他看见了。”

“什么?”

那个晚上格林德沃吻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瞪大了眼睛,脑子里有很多个拿着弓箭的裸体梅林飞来飞去。格林德沃吻得很投入,竟然还抽空舔了一下他的唇:“闭眼。”邓布利多乖乖地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格林德沃扣紧了自己的后脑勺往他的方向带,然后格林德沃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

敲门声响起,邓布利多连忙喘着气推开他,来不及问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吻了。

“不是吧,我才爬上来,又要跳下去了?”格林德沃翻了个白眼,但随即对邓布利多狡黠一笑,“不过不虚此行。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初吻体验,晚安,阿不思,祝你有个好梦。”随后扭头跳了下去。

阿不福思不耐烦地等到哥哥把门打开,默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喂,你要不要喝杯咖啡再接着看书?”

“好的,谢谢,晚安,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答道。

阿不福思对他这奇怪的语气感到疑惑,皱着眉看向阿不思的脸,愣了一下。

这个脸红成家门边那株覆盆子一样的家伙,不会在看成人杂志吧?阿不福思也红了红脸。

邓布利多关上了门。他看了眼窗外,窗外是寂静安详的高锥克山谷的夜景。可他现在脑海里只有月光洒在那个人迷人五官上的样子,晚安?晚安个屁。

第二天,格林德沃说,以后一定一定记得锁门。

他没有忘记自己说的话,当他们热烈地在邓布利多那张小床上交缠的时候,果然没有遭受到任何打扰。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十七岁的那年夏天失去了妹妹,同时失去了一个爱人。

一个美好的夏天,他拥有爱情和理想,阳光洒遍高锥克山谷每一个角落。

但格林德沃的魅力始终没有将他性格里的东西隐藏住。

邓布利多终于正视了阿不福思的警告,可是已经迟了。阿利安娜葬礼那天高锥克山谷下雨了。阿不福思打断了他的鼻子,他的眼镜掉在地上,沾上了血和雨滴,模糊成一片滑下来。

格林德沃没有来,他走了,回了他曾对邓布利多承诺会带他去看的他的家乡,有广阔平原的德国——在那场不知道凶手是谁的谋杀之后。

仿佛那个夏天所有的光和热全都被阿利安娜葬礼上的大雨夺走了。

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夏天,到底还是结束了。


“教授,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格里戈维奇手中的传奇魔杖被人偷走了。”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收拾教案的手顿住了。

格里戈维奇。老魔杖。死亡圣器。

“尼克,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死了的人总是得找些东西消磨无聊的漫长时光,对吧?所有的鬼魂都是这样,我们共享谈资。毕竟不像活着的人有那么多事可做,我们可比你们闲得多啦。”

邓布利多实在不想听任何有关于死亡圣器的消息,他正要说话,差点没头的尼克就又开口了:“听说是个金色头发的帅小伙,格里戈维奇昏过去之前看见他跳下了窗子。现在的年轻人呐,太过于追求力量,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战无不胜的,对吧,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脑海里浮现出那年夏天他第一次看见那个金发少年的场景。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想回忆和格林德沃的一切了。他点了点头,结束对话,将魔杖收进口袋出了空无一人的教室,身后漂浮着他的讲义。

格林德沃,从我心里那扇窗也跳出去吧。邓布利多合上眼睛想。

其实我本来想写糖来着??
感谢你的观看(❁´ω`❁)

苍狗2017.4.2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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