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街上有个少年,和我年纪相仿,我和师兄自小就认识他。

他姓张,单名一个丹字。

在他出生时,胸口处便有一颗小黑痣。后来他长大了,果然想要出人头地,却不是像他母亲张姨希望地要发奋读书、考取功名,而是要拜师学武,将来长大了仗剑为侠,护一方平安。

张姨想了想,说你爹就是当大侠的,最后死在仇人刀下,你还想当大侠么?

张丹满面的莫名其妙,寻思这发展不对啊,就着他看话本子来的丰富经验反问他娘,娘,既然如此,你不该无论如何不让我走我爹的老路么?

张姨说,你说得对,从今天开始你别想学武功当什么大侠,好好学习才是正经差事。

那年他八岁,听说我师父是个高手,便偷偷来求师父收他为徒。我自然是不介意多个比自己大的小师弟的,可是师父却没同意收他。

师父说只收我与江乐师兄两个弟子,让他再去寻寻别人。

得知张丹来找我师父了的张姨,二话没说上门来一面说不好意思一面拎着张丹的耳朵把孩儿给拖回去了。

咱们杭州城没什么名门大派,张丹又不敢去找城郊那些野鸡门派,于是每次下了学堂就偷偷跑到城里武馆外,爬墙头偷学些三脚猫功夫,瞒着他娘自己偷偷跑来我们茶庄后院练习,还和他娘撒谎说是来和我们师兄妹温习课业。

师父不教我剑法,只教我轻功。虽说轻功是武功的一种,可只会轻功称不上会武功。

江乐师兄与我不同,剑法得师父亲传,所以他是会武功的。师父虽说过本门武功不能外传,可基本功一类的东西,江乐师兄还是指点了张丹几下。

不过张丹在我们后院练武的日子实在不长,不是因为他偷偷习武的事被张姨知道了,而是他换了个地方。有一日放课后他鼻青脸肿却满面笑容地来找我们说:“我今后可以在武馆学习了。”

“这好事怎么来的?”我为他高兴。

“今日我照常去武馆偷看,被打下来了。”他傻呵呵地挠着头。“你猜打我的是谁?”

“馆主?”江乐师兄猜测。

“是馆主家的女儿。”张丹说,“她问我为什么趴在墙上偷看,我如实告诉她,她便说以后可以去找她,由她教我武功。”

清理临时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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